第094章 蓝玉的解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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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大义，能起草典章制诰，但面对这种赤裸裸的、将权力和利益运行规则直接模型化的后世语言，他们那套基于道德伦理的儒家话语体系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，解释起来磕磕绊绊，难以自圆其说。

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，则是另一侧的勋贵武将集团。徐达、李文忠、耿炳文、蓝玉等人，虽然一开始也听得云山雾罩，但他们是什么人？

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中精英，是最顶级的政治生物和军事战略家！他们或许没听过这些新词，但对于其背后所指向的**实质**——人心向背、力量权衡、合纵连横、自保之道——却有着近乎本能的、刻入骨髓的直觉理解。

不需要大儒们弯弯绕绕的解释，只需要那些关键词和只言片语的点拨，他们的大脑就飞速运转起来，迅速拼凑出了逻辑链条。

徐达的脸色最先变得凝重无比，他缓缓吸了一口凉气，与身旁的李文忠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和一丝……了然。

他低声喃喃，仿佛自言自语，却又让周围几个勋贵听得清清楚楚：“抛开那些花里胡哨的新词……这后世之人说的……若真到了那一步……好像……还真是咱们这帮老伙计或者是咱们的孩子们能干得出来的事……”  一想到未来可能被迫做出的选择，就连这位未来的中山王也感到脊背一阵发凉，那是一种被看穿所有底牌和后路的恐惧。

当然，并非所有武将都能立刻领悟。比如郑国公常茂，就瞪着铜铃大的眼睛，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“基本盘”、“博弈”，感觉头大如斗，忍不住嚷嚷道：“不是，等会儿！你们到底在说啥？啥盘？啥代表？咋就破产了？谁跟谁合伙了？说清楚点啊！”

他这嗓门一出，顿时引来不少目光。几位正在苦苦思索如何向皇帝解释的大儒更是投来无奈的一瞥。

常茂还要追问时，旁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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