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景山槐树与骤止的直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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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空，恢复了往常的深邃与寂静，只有繁星点点，仿佛刚才那一切光怪陆离的讲述都只是一场幻梦。

“……？！”  朱元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，满腔亟待宣泄的情绪和求知欲被硬生生堵了回去，那种极度的憋闷和失落感，让他胸口一阵翻涌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
“呃啊——！”  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，猛地转向站在一旁、同样被这骤然而止的直播惊住的朱棣，眼中喷薄出骇人的怒火，“都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！败光了咱的江山！！咱……咱打死你个……”

眼看朱元璋状若疯魔，就要扑过去对朱棣动手，马皇后急忙死死拉住他的胳膊：“重八！重八！冷静点！天意如此，你打老四有什么用？！况且……况且那天幕不是说了吗，那崇祯是‘死社稷’，是殉国！他……他没给老朱家丢人！！”  她的话语带着哭腔，既是劝慰，也带着同样巨大的悲痛和一丝为那末代皇帝辩解的意味。

朱元璋的动作为之一滞，马皇后那句“没给老朱家丢人”像一根针，刺破了他部分怒火，却让那股悲凉感更加汹涌。他颓然放下手，大口喘着粗气，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片已然空无一物的夜空，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烦躁在他心中疯狂滋长。

与此同时，远在钱塘江畔的一处草堂内，烛火摇曳。

施耐庵放下手中的笔，望着窗外恢复寂静的夜空，长长叹息一声，对身旁的罗贯中说道：“大明最后一个皇帝，竟是上吊自杀……‘君王死社稷’。贯中，仅此一条，无论这位崇祯皇帝此前做过什么，他都是一个……值得同情的亡国之君啊。”

罗贯中默然片刻，缓缓点头，目光深邃：“与商纣王临死焚毁摘星楼、拉人陪葬相比，这位大明皇帝选择了伤害最小的方式，只以一己之身承担社稷倾覆之重。仅凭此举，便堪称一位……仁君。恐怕大明之亡，未必全然是他的罪过，他只是……正逢其会，恰在了那大厦将倾的最后一刻。”

两位日后将以其著作影响深远的小说家，此刻并未执着于探究具体的亡国细节，而是从这悲壮的结局中，读出了一位末世君王的无奈与承担。他们的对话，代表着一种正在民间悄然形成的、对那遥远未来悲剧的朴素认知与复杂情感。

就在朱元璋因天幕骤然而暴怒，马皇后竭力安抚，而钱塘江畔的文人感慨君王死社稷之时，在应天府韩国公府邸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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