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第 27 章_放弃男主后,我和男主兄弟he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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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第 2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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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事向来低调。无论站在压迫感极重的大能身侧、还是嘴里舔糖的稚童身后,  你第一眼看过去都不会注意到辅事。他就仿佛一个背景板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不代表他气度泯于众人或是外表平庸。相反,他容貌十分出色。若说林肆那张扬夺目的美是一个极端,那辅事便另一个极端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,  你没法确定那是你看到的,  还是辅事想让你看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弼主常调侃辅事有独特的方法把自己存在感压到最低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烛火跳动了一下,  “哔波”一声炸开极细的火星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回了神,“那,  开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借着侧头的动作避开辅事视线。明明与对方极为陌生,为什么只有她不自在到满地找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指抚上衣襟结带处,第三次才解开扯开结带。

        紧紧地攥了一把衣服,  再缓缓松开。虽然收效甚微,但能让手别抖得那么凶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远处传来短暂而轻微的布料摩擦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执起一条经幡覆上眼睛,  行云流水在后脑处打结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辅事身下,付长宁先是闻到淡淡清冽的味道,随后苦香点点滴滴渗透进来。是松树的气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怕她误踩术法,便一直在松林中观视吗?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打算从头到尾沉默,  付长宁鬼使神差地出声,  “辅事,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上方辅事顿了一下。停止动作,准备抽出。殷红似抹了血的薄唇微抿,  竟叫她看到了一丝愧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诶就这样别动。趁这空档我吞个药。”付长宁眉头松了些,  抖着手在层层叠叠的衣衫里摸索出一粒丹药,仰头吞了下去,“行了,  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姿态亲密,  但是上半身衣服是颇为工整的。辅事手撑在付长宁脑袋一侧,  稍微偏过头就能看见他因绷紧而十分骨节分明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在做天下间最亲密的事情。但只有一处相连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药到了腹中便化为水,起效非常快。付长宁意识十分清醒,脖子以下一点儿感觉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耳边响起黏糊水声,付长宁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,“辅事,我好像流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吗?总感觉湿哒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那你继续。”付长宁不敢随便乱看,眼睛一直盯着书屋屋顶。幸而屋顶有一些画排遣无聊。就是画得太差了,真丑。

        地板是木质的,有棱有角,身体撞上去像是橡皮泥镶嵌在木块棱角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察觉到了,便揽起付长宁的腰把她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眸中闪过疑惑,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换了个地方。嗯,也行吧。那些丑画她也看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头顶是一排笔架。辅事的毛笔都是自己亲手所做,笔尖上部刻着风卷残云图。付长宁从细如松针的蝇头笔数到成年男子小臂粗的狼毫笔,数上面的云纹数目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笔架跟着桌子晃动,笔杆互相碰撞发出独特的木质古朴声响。付长宁就停下专心听笔杆声音,等它平静下来了再继续数云纹数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数完了?有多少朵云纹?”辅事突然出声问道,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五百七十三朵。”付长宁无比自信地说出这个数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少了一朵,被指腹磨浅了。”辅事说,“云纹很奇特是不是?是一位长者所教。长者与你颇有渊源,出自礼乐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礼乐殿青黄不接得厉害,付长宁在礼乐殿只见过一位长者。一听就知道辅事指的是谁,“难怪觉得云纹眼熟,书老头手里那卷书的扉页不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辅事语中有一分笑意,“所以你承认是你在十三修士图上乱刻胡画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来算账?画坏了要赔偿吗?灵石上交给程一叙后她赔不起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是乱刻胡画。第十三个驼背修士就是书老头,你漏了笔,我好心替你补上书卷。你不感激就算了,反倒怪我。”付长宁急着辩解,脖子撑着脑袋仰起来,辅事的脸一下子在眼前放大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之间只有一掌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肤白如瓷,口如含朱丹。额上带着汗,让这个人看起来像刚剥了壳的荔枝,掐一把就会留印。而你掐他的指甲上没准会泛着朦胧水汽。脸侧方有一颗红痣。

        经幡随着辅事的动作不断扫过付长宁的脸,她闻到潮湿的墨味儿。刚写的,墨未干。

        经幡似是封印着邪恶诱惑之物的枷锁,但这枷锁亦是岌岌可危,经不起扯。

        墨潮湿,辅事带汗,她粘稠与他交欢是湿哒哒的一件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脑袋抬起来,视线随着动作自然下移。突然一只大掌不容拒绝地扣上她的下巴往高抬起,付长宁听见后脑“哐”得一声在桌子上撞出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看!”辅事那方静水有了层层涟漪,付长宁感觉到他动作间的急促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就很怪。不说注意不到,你若是突然不叫她干什么,她反倒会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视线稍稍下移,忌惮着辅事,于是没敢移太多。即使隔着经幡,付长宁也能看出辅事的表情是舒慰。辅事舌尖比正常人长很多,探出来,轻轻一舔、勾走侧脸“红痣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块血渍。

        哪里的血能溅到他脸上?

        辅事动作趋于平缓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耳边很快响起穿衣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唇色褪了些,整理好素色宽袖衣物,执起青玉簪别住发丝,一点点恢复成之前节制自持的模样。周身带着疏离,让人可望而不可及。

        动了动指尖,失败了。付长宁迟疑一瞬,“要不你帮我盖一下腿?总觉得凉嗖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药效没过?”辅事探手,食指轻拈了灯台中的烛火,烛火烧了五分之四,“我有分寸了,下次莫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腰肢被搀起来,辅事拦膝抱起她,带她离开书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胸膛也是湿的。大概是要去洗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脑袋靠在辅事肩膀处,迟疑犹豫声音闷闷出来,“吃吧,我想数出那朵磨没了的云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辅事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辅事伺候人挺有一手的,他伺候人的时候脸上会有别的表情吗?付长宁挺好奇。但很遗憾,即便她动不了,全身被清理,辅事依旧蒙着经幡。

        隔着经幡就隔了一层,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    付长宁被清理干净,穿戴好衣放在书屋里。之前的衣物已经不能用了。也不知道辅事从哪里弄来的藕色交颈衣衫并撒烟裙,肌肤接触的部分觉得舒服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立在桌前继续书写经幡,如付长宁没来之时那般。书屋窗、门大开,该有的,不该有的,都被清理得了无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原本打算,付长宁一了事儿就走。现在只能坐在这儿静候药效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辅事。”付长宁说,“能关上门么。大晚上的,若是有人来找你,咱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息风宁云过了松林术法还在喘气儿的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。”辅事笔尖动作一顿,“我们两个本就不清不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辅事,我饿了。”上一次在天子庙,完事儿后身体极度透支。她以为是‘秉烛夜游’的后遗症。现在看来冤枉了‘秉烛夜游’,这事儿它废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头也不抬,“书屋禁吃食。屋外有松子,你恢复后可自行取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书屋外木质地板上架起了个小炉子,上头松子被烤得炸开了口,香气儿四溢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得时候没看见这东西,他什么时候弄得?

        “辅事!”付长宁语气略急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辅事抬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出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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